小糰子的哭聲瞬間就止住了。
她不可思議地看着蘇晏清,黑黑圓圓的大眼睛滿是懵逼。
最後吸了吸鼻子,醞釀了一會兒繼續扒拉着窗戶大哭。
晚晚坐在窗戶邊,窗戶的高度也僅僅只有一米多,下面還有柔軟的草地,就算摔下去嚴重些,也不過是痛上兩三天。
如果是別的小孩兒蘇晏清當然擔心了。
但是晚晚……
擔心是不存在的。
不過看着晚晚那哭的差點鼻涕橫流的樣子,忍不住捂住了眼睛。
顧方池卻一臉憂愁,他趕緊走過去,輕聲道「晚晚,你不醜,也沒成光頭,只不過是燒焦了幾根頭髮,過兩天又會長起來的。」
晚晚撅着小嘴兒。
「可馬上要上學了,我去學校會被笑話的。」
顧方池「那就不上……學肯定要上的。」
話到嘴邊,顧方池硬生生轉了一個彎兒。
晚晚一聽,小臉頓時一垮,扯着嗓子乾嚎了兩聲。
那小奶音一顫一顫的,不煩人,但是蘇晏清手癢。
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晚晚的對面,跟拎雞仔一樣拎起晚晚,一隻手輕輕地在晚晚屁股上拍了兩下。
晚晚立馬抱住自己的屁股,奶凶奶凶地看着自己三哥「你打我,我告訴爸爸去,我讓他也打你的屁股。」
蘇晏清被晚晚的威脅給弄的哭笑不得,他冷哼一聲,忍不住道「呵呵,你有膽子告?」
晚晚有點心虛。
這事兒她真不敢跟她爸爸說。
不然就成混合雙打了。
可是二哥說過,輸啥都不能輸了氣勢!
於是晚晚傲嬌的哼了一聲,努力不看自己三哥的臉,然後還操着一口自認為很兇惡的語氣,道「三哥,你完啦,等爺爺和爸爸回家,我讓他們混合雙打!」
蘇晏清眉頭一挑,冷笑道「你這威脅的話三歲就開始說,怎麼都七歲了,還不換一換?」
晚晚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「那不是想不出來了嘛。」
兩兄妹說話之間,蘇晏清已經把晚晚抱在了懷裡。
小姑娘比三年前長大了很多,從小小的一團變成了現在的模樣,蘇晏清心裏有一種自豪感差點從心裏噴薄而出。
蘇晏清把屬下叫出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,而自己則是認真地看了看晚晚被燒的頭髮。
小姑娘這三年可喜歡自己頭髮,每次洗頭髮都必須要香噴噴的才行。
尤其是那空氣劉海兒,那可是晚晚最寶貴的。
雖然他不太懂欣賞,畢竟晚晚額頭頂着幾根毛他實在是欣賞不了,像是小時候他看的三毛流浪記一樣。
這話肯定是不敢對着晚晚說的。
只是自己妹妹辛辛苦苦護理三年的頭髮如今成了這個樣子,蘇晏清有些心疼。
好在那被燒焦的劉海也沒有晚晚說的那麼誇張,不過有一小半的頭髮被燒成了卷卷。
蘇晏清把燒焦的頭髮剪掉,然後又帶着晚晚去他的公寓自己洗了個澡,等成了香噴噴的小糰子後又帶着晚晚去了理髮店修一修頭髮。
晚晚一進門就受到了托尼老師的熱烈歡迎,但是晚晚卻覺得這些托尼老師笑裡藏刀。
網上都說,沒有哪一個顧客是從理髮店笑着走出去的。
好在蘇晏清找的托尼老師水平很好,修修剪剪後,她覺得她的頭髮又長回來了。
小糰子高興的從理髮店一蹦一跳的出去。
——
微博上
關於#大廈着火#的新聞瞬間登上熱搜。
再加上108的詞條,一時半會兒都沒有下去。
[卧槽,這麼大一棟大廈竟然被燒了還剩一個空架子,大火太可怕了。]
[現場更加可怕,聽說事後還發現公司裏面有化學物品,還好沒有燒到。]
[裏面還有108人,但是我比較奇怪的是,為什麼這108人會在同一樓層,而且還這麼集中。]
[卧槽,108人?那麼這些人沒事吧?]
[沒事,有些人甚至都沒受傷,這108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各界的大人物,這次來聽說要聚在一起開什麼研討會。]
[但我不明白,為什麼會突然着火?]
[新聞上說電線短路,但這麼大的公司,難道不是每年都會檢修嗎?]
[其實我聽小道消息說,最先着火的並不是官方說的電路着火,而是空中自燃。]
[樓上的,你就吹吧。]
……
醫院裏,徐楠月的助理憤憤不平地看着網上的評論,冷哼一聲。
他就是現場死裡逃生的108的其中一個。
結果他說的話卻沒人相信。
助理嘆息一口氣,然後又鬆了下來。
他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,看着在家那一張臉慘白,下一秒就要去的老闆,再次嘆氣。
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回去就要換個老闆了,沒想到老闆這麼捨不得他,竟然還活着。
如果不是徐楠月身上還有傷,助理都想直接抱着徐楠月痛哭一場。
助理放下手機,走到了自家老闆的病床面前。
老闆手術後已經脫離了危險,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就被送到了普通病房。
至於為什麼沒送到vip病房,那是因為這次大人物們都受了驚嚇,他手速太慢,沒搶到不說,連雙人間的病房都沒了。
不過還好他還是有點能力,最後讓醫生把自家老闆安排到了四人間的病房裡。
要不是他,他老闆得去走廊的病床上住院呢!
助理想着,發現自己老闆睡了好一會兒,想到醫生的叮囑,趕緊搖了搖自家老闆。
見徐楠月艱難的撐開一雙眼,接着又閉了回去,助理眼疾手快,用手夾住徐楠月的眼皮,不讓他閉上。
徐楠月「……」
本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,可是當助理戳他眼皮子的那一刻,他覺得自己瞬間就不困了。
「容昭!」
容昭見老闆竟然還能底氣十足喊自己名字,眼睛一亮,滿臉驚喜地看着徐楠月「老闆,你醒了,醒了就好。」
說著,容昭站起來,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,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然後又摸了摸徐楠月的額頭,愣了一下,反覆又多摸了幾次,隨後道「這也沒摸出什麼不對勁兒的啊,電視上怎麼總是誆人?」
徐楠月麻藥勁兒還沒過,可是看見自己助理這個模樣,瞬間覺得頭疼。
他懷疑那殺手傷到的不是他的腹部,而是他的腦袋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沒有完全死……
無盡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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