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以程玉奶奶的情況,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復,得耐心等等。
程玉奶奶情況穩定,程南就讓趙錦年送我和祝歡衣回去。
我強撐着精神奔波一天,回去的路上就頭腦發脹,下車時已經有些迷糊了。
祝歡衣扶我進屋,腦袋一挨枕頭,就睡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的,我又看見那把雕刻着龍鳳的椅子,仙主坐在椅子上,看向我的目光帶着上位者的冷漠和輕蔑。
「如此廢物,不配擁有這具身體。」
隨着她的話,我就發現原本距離我七八步的椅子逐漸向我靠近。
我心中警鈴大作,被椅子徹底近身,肯定不是啥好事。
還沒等我想好咋辦,我突然聽見一聲尖利的哭聲,椅子上的仙主微微蹙眉,身形消失。
我重新被黑暗包裹,再度昏昏沉沉,許久之後,我終於睜開眼睛,正對上一張胖乎乎、白嫩嫩的臉蛋。
是許成成。
他趴在我的小腹上,雙臂緊緊地摟着我的腰,表情陰狠,眼中卻有緊張,像是在警惕着什麼。
他這是咋了?
「你醒了?」我突然聽見靈靈的聲音,扭頭看去,靈靈跟個守衛似的,站在房門前。
「你們倆幹啥呢?」我摸不着頭腦。
許成成的臉貼在我的小腹上,蹭了蹭,彷彿我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。
靈靈表情嚴肅,「有人要帶走你,許成成那小孩捨不得,我們兩個就把她打跑了。」
帶走我?
「誰要帶走我?」
「你呀!」靈靈歪頭,很是疑惑,「說起來,你為什麼要帶走你自己?」
我如遭雷擊,怔怔的看着靈靈。
我帶走我?
是仙主要帶走我!
我立刻想起我做的夢,坐在椅子上的仙主要我的身體。
椅子上的仙主,冷漠,無情,妥妥的上位者,但是我在景尚華庭的地下車庫時,曾經見過無助且緊張的仙主。
她們給我的感覺,如此的割裂。
「她為什麼要帶走我?以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。」我跟靈靈念叨。
在我心裏,靈靈只是單純,實際上她知道的東西可不比黃老太爺少。
靈靈想了想,指着我的胸口,「你現在虛弱,等你恢復,她就帶不走你啦。」
我鬆了口氣。
她的意思是我現在是虛弱,仙主趁虛而入,等我體內的氣恢復,我就安全了。
我問靈靈「你知道她是從啥時候盯上我的么?」
靈靈蹙眉,反問「你不知道么?她一直在看着你呢!」
我去!
我整個人瞬間毛了。
靈靈衝著許成成招手,「過來,跟我去玩,你剛才答應我的,我幫你娘,你跟我去玩,不能言而無信。」
許成成噘嘴,摟着我的腰不肯鬆手。
「你這小孩,怎麼不聽話呢?」靈靈也就比許成成高一個頭,跟他說話卻像是個老人家。
我忍不住說「靈靈,你也很小。」
靈靈白我一眼,「我死了幾十年了,都能當你奶奶了,我只是看着小。」
我「……」
最終,許成成被靈靈揪着耳朵帶走了,說是帶他去玩。
許成成離開時,看我一眼,眼淚汪汪的。
我用眼神鼓勵他,你先忍忍,等我有一天比她強,我再給你撐腰。
許成成和靈靈離開後,我默默感受身體里的氣,不再是乾涸的河床,有一條細小的溪流了。
現在,我外有胡月仙和各路想當仙主的仙家虎視眈眈,內有仙主時刻想要搶奪身體,還有目的不明的難安……
我整個人充滿危機感。
我盤腿坐好,按照許則然教我的法子,閉目冥想。
必須得更強大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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