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閥,指揮室。
於承先坐在沙發上,雙腿掛在茶几桌面上,他的手裡夾着雪茄。
猩紅的火焰在指間跳躍,他並沒有抽,任憑雪茄一直燃燒着。他神色陰鷙,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。
鄭賢膽戰心驚地守在旁邊,大氣都不敢出。
直到,雪茄一直燃燒到於承先的手指,他感覺被燙到,猛地一抖,將雪茄扔在地上。
鄭賢趕緊彎下腰,將地上的煙頭撿起來,插入煙灰缸里。
煙灰缸里,早已經插滿了煙頭。
於承先的臉上,並沒有鄭賢預想之中的慌亂,於承先反倒又拿出一支雪茄,叼在唇邊,手裡打火機靈活地轉了轉,低頭點燃雪茄,狠狠地抽了一口。
窗外的夜色,燈光璀璨。
煙霧繚繞間,於承先的表情越來越淡定,等他一口煙抽完,彷彿一切恢復如初。
「鄭賢,你跟我多久了?」於承先突然問道。
鄭賢頭頂發麻,趕緊回答,「參座,三年零九個月。」
「呵呵,你倒是記得清楚。」於承先冷笑,「你覺得,我是一個怎樣的人?」
鄭賢暗自捏了一把冷汗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這次,對372高地秘密醫院發動強攻,沒想到被秦劍他們搶先一步逃脫。幸虧這次的強攻,於承先親自參加了指揮,否則,失敗如果全算在他的頭上。恐怕他已經被於承先碎屍萬段。
「參座,我覺得您英明睿智。」鄭賢揣度着回答,奉承道,「做事深謀遠慮,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。」
說完以後,鄭賢已經覺得後背全都是汗水。
「呵呵。深謀遠慮。」於承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「這次強攻失敗,你怎麼看?」於承先終於問到了重點。
鄭賢更加惴惴,索性「撲通」一聲在於承先面前跪下,「參座,這次我們真的儘力了。我猜測,要不然,秦念真已經醒來?是她在背後操控一切。否則以秦劍的能力,絕對不可能將事情籌謀得如此周到。」
「而且,他們找到了外援,裡應外合。根據前方給來的線報,外面協助的人,很有可能是T**閥總帥秦明澤,秦念真的遠親。所以,我們才敗了……」
鄭賢越說越小聲。
「參座,現在我們該怎麼辦?」
鄭賢心裏徹底沒底,只有他最清楚,秦念真被營救出去,安雲熙不是真正的夏家千金,於承先頭頂上的夏家女婿光環已經不在。
要不了多久,秦念真肯定會向媒體正式公開安雲熙假千金的身份。同時召回夏晟霆的嫡系,到那時,他們豈不是真的成了亂臣賊子?
要不是他的妹妹在於承先的手上,他都有想跑的心。
於承先精銳的眼光冷冷掃過鄭賢,像是看出他的心思,「怎麼,怕了?」
「參座。」鄭賢跪在地上,不敢起來。
「呵呵,你剛才不是說,覺得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。」於承先撣了撣煙灰,「你覺得沒有後手,我敢輕易做這件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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